第69章 大起大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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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大起大落
◎這應該不叫親◎
周凜冬時間緊張, 話沒說幾句就要走了，他看了眼表，距離集合還有二十多分鐘。
白小梨見他皺眉，催他：“你走吧, 我很好, 你不要擔心。”
“沒關系, 我可以跑快點。”他尚且不清楚白小梨感染的是哪一株病毒, 不知道她還能這樣精神奕奕多久, 決定多陪她一會。
垂下手臂, 他隔著玻璃摸了摸白小梨的臉, 她瘦了一些，面龐蒼白，眼睛卻和之前一樣明亮, 整體狀態還不錯。
白小梨撓頭, 笑得羞澀又喜悅：“那、那就再多黏糊一會。”
說是黏糊，其實是眼神黏糊,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，就那麽呆呆望著對方, 看不夠似的。
過了十分鐘，周凜冬知道不能再拖了, 依依不舍地囑咐她要好好吃飯、沒事跳跳劉耕宏增強體質，這才離開。
巧的是他剛走開幾步, 就有小護士找到他, 說劉軍醫要見他。
周凜冬心下微沈，去了軍醫的臨時辦公室。
他坐在劉軍醫對面的椅子上, 十指鎖在一起, 脊背佝僂, 低垂著頭，像只失落的怪獸。
沒有白小梨在身邊，他失去了剛才偽裝出的樂觀，不發一言，只等劉軍醫開口。
他心中的恐懼令他不敢去問。
劉軍醫沈默了足有半分鐘。
“周上尉，我給郭隊長請過假了，從今天開始，你不用去救援隊了。”
周凜冬楞住，腦子嗡的一下懵了。
“什麽……什麽意思？”
什麽程度的疾病需要讓他拋下工作，專程陪伴？
白小梨到底得的什麽病？！
劉軍醫是國內頂級的傳染病學專家，在這方面相當權威，經常接受采訪，他和周凜冬差不多，屬於比較嚴肅端正的那種長相，不笑的時候顯得非常冷淡，他現在就用這樣一張高深莫測的臉看著周凜冬，情緒難明。
“白護士感染的是一種稀有病毒，只通過血液和性傳播。我檢查過她的身體，她當時有外傷，被濺到了新鮮血液，應該是因為這個。”
是那個時候嗎？
周凜冬突然想起他擊斃海盜頭目是噴濺在白小梨臉上的血。
手腳瞬間麻木，他用力捏了捏拳，然後茫然。
……他沒有知覺了。
“這種病毒活性較低，因此傳染率很低，大部分人可通過身體代謝自愈，可一旦發了病，死亡率奇高無比。”
察覺到自己眼睛異常酸澀，周凜冬倉皇低下了頭：“她……她發病了嗎？”
劉軍醫緩緩點頭：“發病了，低燒不斷，典型癥狀。”
“存活率多少？”周凜冬眨了眨睫毛，目光空洞，“百分之十有沒有？”
劉軍醫沒回答。
“百分之一……？”
劉軍醫無奈嘆息：“基本沒有活下來的。”
周凜冬猛地擡起臉，他張著嘴，急促呼吸，不敢相信地看著軍醫。
“那、那小梨……她、她？”
眼前一黑，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，他抓住自己的膝蓋，龐大的身軀搖搖欲墜，他努力甩頭，可怎麽也沒辦法恢覆視力。
很快聽力也消失了。
他什麽都聽不到了。
他像是被丟到了一個完全黑暗的世界中，只有他一個人，不知道要到哪裏去，也不知道該怎麽辦。
小梨……小梨……他的乖小梨。
他活了快三十年才找到這麽一個人，劉軍醫卻告訴他，她要活不成了。
他們還沒有舉辦婚禮，沒有生一個漂亮可愛的寶寶，以前他覺得還有很多時間去做的事情，如今竟然沒機會了。
心口一陣劇痛，周凜冬毫無征兆地摔倒在地，劉軍醫慌忙去扶他，掐他的人中。
該死的，周凜冬的肉好硬，他手指頭都疼了。
“周上尉，醒醒，好點了嗎？”
視線一點點恢覆，劉軍醫的聲音從飄渺漸漸變得清晰，心臟的疼痛卻依然強烈，周凜冬大口大口喘息，他是軍人，是消防戰士，不允許自己脆弱，他極力忍耐，不想讓自己失態，然而沒用。
原來人在絕望的時候根本不會哭。
只會如溺水的人一樣，連最基礎的呼吸都變得奢侈，做不出任何反應。
“周上尉，你怎麽了？我沒說什麽吧？”劉軍醫懷疑人生，怎麽聊著聊著周上尉就暈倒了呢？
周凜冬閉上眼，腦海中出現的是白小梨剛認識他時膽怯的模樣，後來她攥著他的手說，我不討厭你個子大，如果這樣可以保護你少受些傷的話，再大一點也可以，最後是她今天像只小哈巴狗一樣跑過來說，周凜冬，我好想你！
對了，小梨……
小梨還需要人陪，他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難過上。
他睜開眼，輕聲問：“還有幾天？”
“明天？”劉軍醫看他這樣，有點不確定了。
明天。
他的小梨只能活到明天了。
兩行清淚湧出，周凜冬終究是沒忍住，壓抑地哭了出來。
猛獸落淚，撕心裂肺卻又悄無聲息。
劉軍醫一頭霧水：“周上尉，我說專機明天接咱們幾個回國，你哭啥啊？”
哭聲戛然而止。
周凜冬一臉懵逼地看向劉軍醫。
“你是不是沒聽清楚？這種病毒發病後基本不能治愈，且惡化極快，沒人能活過當天。但白護士不一樣，她第二天就不發燒了，還活蹦亂跳的，所以研究院決定把她接回國，對她進行檢測和血清提取，看有沒有研發疫苗的可能。”
簡而言之，白小梨，人間錦鯉，病毒克星，馬上要為人類病毒學做大貢獻了。
周凜冬怔楞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。
“所以，我們家小梨……沒事？”
那這人剛才幹嘛正兒八經地和他說什麽沒有存活案例？
想嚇死他？？？
“有事。”
咯噔。
周凜冬的心又不會跳了。
劉軍醫一看周凜冬臉色不對了，緊接著補充：“你不要自己嚇自己，那孩子畢竟感染了，肯定得隔離一陣子觀察下有沒有病毒變異和後遺癥。”
從劉軍醫辦公室出來，周凜冬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他在短短三十分鐘內經歷了一輩子都沒有過的大起大落，他甚至覺得以後不論遇到什麽，他的心都不會再有波動了。
全在今天波動完了。
恍恍惚惚去郭子良那裏取回了行李，周凜冬搬了個小馬紮坐在白小梨病房門口，目不轉睛地盯著她。
白小梨扭頭看到一雙烏沈沈的大眼睛瞪著她，嚇了一跳，意識到這是誰後，她驚喜地撲了過來，尖叫：“周凜冬！！！你不是回去了嗎？”
很好，叫聲中氣十足，十分健康。
周凜冬徹底放心了，把即將歸國的事情告訴了白小梨。
當然，他省略了現眼包被嚇暈的那一段，他嫌丟人。
白小梨點頭表示理解，隨後小心翼翼地問：“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呀？”
周凜冬扯開嘴角笑了笑。
耽誤？
別，隨便怎麽耽誤都行，這小姑奶奶沒事就行。
天曉得他在暈倒那幾秒想了多少，連去哪殉情都打算好了。
白小梨自己一個人待了好幾天，興高采烈地同他說著傻話，周凜冬安安靜靜聽，偶爾被她逗笑，笑著笑著卻又紅了眼眶。
白小梨不太懂他怎麽了，慢慢的不說了，眼皮子很沈，她靠著玻璃睡著了。
到底生病了，體力不比平常，周凜冬隔著玻璃親了親她的額頭，聲音溫柔：“晚安，寶貝。”
次日一早，周凜冬換上了更為專業的防疫服，白小梨也穿好了，門一打開，周凜冬就要過去抱她。
劉軍醫很煞風景地擠到兩人中間，苦口婆心：“周上尉，在白護士確認康覆之前，你不能碰她。”
周凜冬大傻子似的問：“那親呢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
白小梨羞得耳朵尖都紅了，悶悶說：“周凜冬，你不要這樣……”
誰家的大shai迷跑出來了？
噢，她家的。
看得碰不得，周凜冬這一路眼珠子就沒離開過她，也難為國家了，大飛機裏只乘坐了幾個人，怪費油的，他想著這些有的沒的，當飛機終於到達我國領土時，他才有了一點回來了的真實感。
飛機抵達京城，白小梨和周凜冬被接進了研究院的隔離病房，不同的房間，中間有一扇不能拉開的窗戶。
這扇窗戶的原本用意是想讓被隔離的病人能有個人聊聊天，好家夥，到了周凜冬這，就跟蹲點一樣，除了洗臉上廁所，死也不挪窩，幹守在窗戶那看著白小梨。
白小梨第一次體驗到24小時人形監控是什麽感覺，饒是她這麽愛周凜冬都有點受不了了，勸他幹點自己的事情。
周凜冬不聽。
好在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多久，隨著白小梨的體重增加，研究院宣布，白小梨是該病毒世界首位康覆者，且是沒有怎麽治療過的那種，對人類醫學有著裏程碑式的意義。
她的血清在半年後被研發成免疫疫苗，以後再沒有人會因該疾病死去，這是後話了。
走出隔離病房的那天，周凜冬終於抱到了他的小妻子。
白小梨在研究院大廚的投餵下長胖了十斤，周凜冬捏了捏她的奈子，確定，這丫頭異常健康。
白小梨以為他們會第一時間趕回雲城。
等周凜冬拉著兩人的行李箱到了一家酒店時，白小梨想跑，已經來不及了。
新婚之後，某正值壯年的男人只嘗了三四次鮮，渴得厲害，忍不到回老家。
白小梨被親得半張臉都紅了。
這應該不叫親了。
叫啃，叫吞。
作者有話說：
劉大夫，您的專業是說話大喘氣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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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凜冬時間緊張, 話沒說幾句就要走了，他看了眼表，距離集合還有二十多分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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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關系, 我可以跑快點。”他尚且不清楚白小梨感染的是哪一株病毒, 不知道她還能這樣精神奕奕多久, 決定多陪她一會。
垂下手臂, 他隔著玻璃摸了摸白小梨的臉, 她瘦了一些，面龐蒼白，眼睛卻和之前一樣明亮, 整體狀態還不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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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十分鐘，周凜冬知道不能再拖了, 依依不舍地囑咐她要好好吃飯、沒事跳跳劉耕宏增強體質，這才離開。
巧的是他剛走開幾步, 就有小護士找到他, 說劉軍醫要見他。
周凜冬心下微沈，去了軍醫的臨時辦公室。
他坐在劉軍醫對面的椅子上, 十指鎖在一起, 脊背佝僂, 低垂著頭，像只失落的怪獸。
沒有白小梨在身邊，他失去了剛才偽裝出的樂觀，不發一言，只等劉軍醫開口。
他心中的恐懼令他不敢去問。
劉軍醫沈默了足有半分鐘。
“周上尉，我給郭隊長請過假了，從今天開始，你不用去救援隊了。”
周凜冬楞住，腦子嗡的一下懵了。
“什麽……什麽意思？”
什麽程度的疾病需要讓他拋下工作，專程陪伴？
白小梨到底得的什麽病？！
劉軍醫是國內頂級的傳染病學專家，在這方面相當權威，經常接受采訪，他和周凜冬差不多，屬於比較嚴肅端正的那種長相，不笑的時候顯得非常冷淡，他現在就用這樣一張高深莫測的臉看著周凜冬，情緒難明。
“白護士感染的是一種稀有病毒，只通過血液和性傳播。我檢查過她的身體，她當時有外傷，被濺到了新鮮血液，應該是因為這個。”
是那個時候嗎？
周凜冬突然想起他擊斃海盜頭目是噴濺在白小梨臉上的血。
手腳瞬間麻木，他用力捏了捏拳，然後茫然。
……他沒有知覺了。
“這種病毒活性較低，因此傳染率很低，大部分人可通過身體代謝自愈，可一旦發了病，死亡率奇高無比。”
察覺到自己眼睛異常酸澀，周凜冬倉皇低下了頭：“她……她發病了嗎？”
劉軍醫緩緩點頭：“發病了，低燒不斷，典型癥狀。”
“存活率多少？”周凜冬眨了眨睫毛，目光空洞，“百分之十有沒有？”
劉軍醫沒回答。
“百分之一……？”
劉軍醫無奈嘆息：“基本沒有活下來的。”
周凜冬猛地擡起臉，他張著嘴，急促呼吸，不敢相信地看著軍醫。
“那、那小梨……她、她？”
眼前一黑，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，他抓住自己的膝蓋，龐大的身軀搖搖欲墜，他努力甩頭，可怎麽也沒辦法恢覆視力。
很快聽力也消失了。
他什麽都聽不到了。
他像是被丟到了一個完全黑暗的世界中，只有他一個人，不知道要到哪裏去，也不知道該怎麽辦。
小梨……小梨……他的乖小梨。
他活了快三十年才找到這麽一個人，劉軍醫卻告訴他，她要活不成了。
他們還沒有舉辦婚禮，沒有生一個漂亮可愛的寶寶，以前他覺得還有很多時間去做的事情，如今竟然沒機會了。
心口一陣劇痛，周凜冬毫無征兆地摔倒在地，劉軍醫慌忙去扶他，掐他的人中。
該死的，周凜冬的肉好硬，他手指頭都疼了。
“周上尉，醒醒，好點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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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人在絕望的時候根本不會哭。
只會如溺水的人一樣，連最基礎的呼吸都變得奢侈，做不出任何反應。
“周上尉，你怎麽了？我沒說什麽吧？”劉軍醫懷疑人生，怎麽聊著聊著周上尉就暈倒了呢？
周凜冬閉上眼，腦海中出現的是白小梨剛認識他時膽怯的模樣，後來她攥著他的手說，我不討厭你個子大，如果這樣可以保護你少受些傷的話，再大一點也可以，最後是她今天像只小哈巴狗一樣跑過來說，周凜冬，我好想你！
對了，小梨……
小梨還需要人陪，他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難過上。
他睜開眼，輕聲問：“還有幾天？”
“明天？”劉軍醫看他這樣，有點不確定了。
明天。
他的小梨只能活到明天了。
兩行清淚湧出，周凜冬終究是沒忍住，壓抑地哭了出來。
猛獸落淚，撕心裂肺卻又悄無聲息。
劉軍醫一頭霧水：“周上尉，我說專機明天接咱們幾個回國，你哭啥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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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凜冬一臉懵逼地看向劉軍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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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而言之，白小梨，人間錦鯉，病毒克星，馬上要為人類病毒學做大貢獻了。
周凜冬怔楞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。
“所以，我們家小梨……沒事？”
那這人剛才幹嘛正兒八經地和他說什麽沒有存活案例？
想嚇死他？？？
“有事。”
咯噔。
周凜冬的心又不會跳了。
劉軍醫一看周凜冬臉色不對了，緊接著補充：“你不要自己嚇自己，那孩子畢竟感染了，肯定得隔離一陣子觀察下有沒有病毒變異和後遺癥。”
從劉軍醫辦公室出來，周凜冬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他在短短三十分鐘內經歷了一輩子都沒有過的大起大落，他甚至覺得以後不論遇到什麽，他的心都不會再有波動了。
全在今天波動完了。
恍恍惚惚去郭子良那裏取回了行李，周凜冬搬了個小馬紮坐在白小梨病房門口，目不轉睛地盯著她。
白小梨扭頭看到一雙烏沈沈的大眼睛瞪著她，嚇了一跳，意識到這是誰後，她驚喜地撲了過來，尖叫：“周凜冬！！！你不是回去了嗎？”
很好，叫聲中氣十足，十分健康。
周凜冬徹底放心了，把即將歸國的事情告訴了白小梨。
當然，他省略了現眼包被嚇暈的那一段，他嫌丟人。
白小梨點頭表示理解，隨後小心翼翼地問：“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呀？”
周凜冬扯開嘴角笑了笑。
耽誤？
別，隨便怎麽耽誤都行，這小姑奶奶沒事就行。
天曉得他在暈倒那幾秒想了多少，連去哪殉情都打算好了。
白小梨自己一個人待了好幾天，興高采烈地同他說著傻話，周凜冬安安靜靜聽，偶爾被她逗笑，笑著笑著卻又紅了眼眶。
白小梨不太懂他怎麽了，慢慢的不說了，眼皮子很沈，她靠著玻璃睡著了。
到底生病了，體力不比平常，周凜冬隔著玻璃親了親她的額頭，聲音溫柔：“晚安，寶貝。”
次日一早，周凜冬換上了更為專業的防疫服，白小梨也穿好了，門一打開，周凜冬就要過去抱她。
劉軍醫很煞風景地擠到兩人中間，苦口婆心：“周上尉，在白護士確認康覆之前，你不能碰她。”
周凜冬大傻子似的問：“那親呢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
白小梨羞得耳朵尖都紅了，悶悶說：“周凜冬，你不要這樣……”
誰家的大shai迷跑出來了？
噢，她家的。
看得碰不得，周凜冬這一路眼珠子就沒離開過她，也難為國家了，大飛機裏只乘坐了幾個人，怪費油的，他想著這些有的沒的，當飛機終於到達我國領土時，他才有了一點回來了的真實感。
飛機抵達京城，白小梨和周凜冬被接進了研究院的隔離病房，不同的房間，中間有一扇不能拉開的窗戶。
這扇窗戶的原本用意是想讓被隔離的病人能有個人聊聊天，好家夥，到了周凜冬這，就跟蹲點一樣，除了洗臉上廁所，死也不挪窩，幹守在窗戶那看著白小梨。
白小梨第一次體驗到24小時人形監控是什麽感覺，饒是她這麽愛周凜冬都有點受不了了，勸他幹點自己的事情。
周凜冬不聽。
好在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多久，隨著白小梨的體重增加，研究院宣布，白小梨是該病毒世界首位康覆者，且是沒有怎麽治療過的那種，對人類醫學有著裏程碑式的意義。
她的血清在半年後被研發成免疫疫苗，以後再沒有人會因該疾病死去，這是後話了。
走出隔離病房的那天，周凜冬終於抱到了他的小妻子。
白小梨在研究院大廚的投餵下長胖了十斤，周凜冬捏了捏她的奈子，確定，這丫頭異常健康。
白小梨以為他們會第一時間趕回雲城。
等周凜冬拉著兩人的行李箱到了一家酒店時，白小梨想跑，已經來不及了。
新婚之後，某正值壯年的男人只嘗了三四次鮮，渴得厲害，忍不到回老家。
白小梨被親得半張臉都紅了。
這應該不叫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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